第四章 兄弟之争 (第2/10页)



    家中，客厅。

    林婉蜷在沙发角啃指甲。

    ＂婉婉，你答应过只戴我送的链子。＂顾阳突然扯开领口，锁骨纹身是缩小版的樱花树轮廓。

    那年暴雨夜他们蜷在树下发誓，十六岁的顾辰用美工刀在树皮刻下三道划痕。

    顾辰解开袖扣的指尖顿了顿，铂金扣面隐约可见＂LW＂刻痕：

    ＂家里失火那天，是我把你从阁楼背下来的。＂他腕间疤痕蜿蜒如当年燃烧的窗帘绳。

    ＂可你后来松手了！＂顾阳掀开T恤下摆，腰侧烫伤像朵枯萎的樱花：＂是我冲进火场捡回你的发卡。＂

    茶几玻璃下压着焦黑的樱花发卡，林婉指尖正无意识摩挲复制品。

    顾辰掏出胸口坠着的银链——穿着三颗乳牙的旧物。林婉瞳孔轻颤，那是她换牙期被兄弟俩争抢的＂战利品＂。

    ＂那年撞车时护着你头的是我。＂顾阳突然举起右手：＂你枕着我胳膊睡了八小时，血浸透了三层纱布。＂

    顾辰冷笑：＂那你该记得，后来背她去复健的是谁。＂

    林婉听着，往事一帧一帧的滑过眼前，使劲啃着指甲，旧伤裂开渗出血珠。

    两个男人同时伸手，她触电般缩进沙发缝，怀里的泰迪熊——十五岁生日顾辰送的，耳朵缝线是顾阳偷缝的篮球线。

    ＂婉婉，跟我在一起。＂顾辰展开丝绒盒，天鹅绒上躺着两颗晶莹剔透的玻璃弹珠：＂小时候你答应我要拿它们当婚戒。＂